闫春夺眉峰一挑,果不其然,听孔祯继续道:“是我把它救上来的。”
“它喜欢我。”孔祯笑嘻嘻地,“动物比人擅长表达多了。”
闫春夺不言语,孔祯拉拉他袖子,劝道:“你别生气。等太太不与戏班子为难了,会有人看管小犬的。你要是生气,就打我好啦。”
“我生它的气,打你做什么?”闫春夺反问。
孔祯一愣,双眼湿湿地,道:“你真生气了?”
闫春夺:“可不是,它都要咬我了,我这不得有仇报仇,好点打断它的腿,坏些就剥了它的皮…”
“使不得使不得!”孔祯不迭声的打断他的话,顺势将他抱住,似是要与他撒泼耍赖,不料他呈不住孔祯的力,被孔祯推倒在床。他见孔祯急红了脸,明眸含秋水,双唇如点绛,芙蓉海棠般。求情道:“你还是打我吧。”
闫春夺望着孔祯望一会儿,轻飘飘的一巴掌,落在孔祯屁股上。不大也不小的动静,直叫孔祯僵了下,面上彤云更甚。
“好…好了吧?”孔祯低声,不敢同闫春夺对视,怕看见他不怀好意的眼神。
闫春夺道:“天底下竟有如此便宜的事情?”
孔祯听他阴阳怪气,只道他气还没消,于是磕磕绊绊道:“那,你再打,便是。”
“手疼。”闫春夺道:“夫人还是撅起来些好。”
孔祯闻言瞪大眼睛,内心矛盾不已,实在做不出这等……这等没脸没皮之事。又因闫春夺性子乖张,他不得不从,好一番斗争后,决定照做。闫春夺将他神情瞧在眼里,暗暗发笑,待到孔祯微微弓腰,闫春夺一把搂住他,顺势翻身,两人颠倒位置,天旋地转后又目眩神迷。孔祯始终不敢看闫春夺。
“为什么不看我?”闫春夺捏了孔祯下巴问。
“因为你讨厌。”孔祯斜眼瞧桌上的红烛,光影曳动,一如洞房花烛夜时,照得红被寂寂。却又是今非昔比,闫春夺早已不是原来那个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