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了很久是不是,思来想去,没有别的办法,所以才对我说这个。”闫春夺声音和缓,孔祯委屈的点头,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,直直落在衣襟上。
闫春夺牵他的手,娓娓道:“你不是自愿的,你只是想让我留下来,嗯?”
孔祯喉咙里像堵了团打湿的棉花,糊着嗓子,又令他感到喘不上气,于是又点头,眼眶含不住的委屈便有如大雨倾盆,扑簌簌打湿他的睫毛,沾湿他的脸孔。
闫春夺一把将他抱入怀中,紧了又紧,叹说:“我长你这么多岁,是要让让你,可你气人的时候也叫我大动肝火。”
孔祯哭的一抽一抽的,暂时答不上话,只能发出身体不自然抽搐时的嗯声和吸气声。
“关于这件事,我们要达成共识。”闫春夺握紧他肩膀,只望见他朦胧的泪眼。
孔祯眼前忽的一热,闫春夺吻他的眼睛,可那又是非比寻常的吻。孔祯脑袋后仰,只感觉火热,闫春夺吮走他的眼泪,舌头扫他单薄且发烫的眼皮。孔祯禁不住打了个哆嗦,双腿发软,全靠闫春夺扶他。他有些颤栗,他甚至感到不安,过度的亲密使他无所适从。他因为不知道怎么做而更加的想哭。
“哥哥。”孔祯胡乱抓他衣襟,道:“我要死了。”
闫春夺:“你想要我跟别人做这种事情吗?”
孔祯一想到闫春夺要去吻别人的眼睛,抗拒道:“我不许。我绝不许。”
“那你还胡思乱想吗?”
孔祯可是了半天,闫春夺知晓他的意思,挑明道:“你弄的我很乱,我现在给不出你答案,但你不要胡来。”
孔祯暗下决心,一定要先杀掉孔雀,因为闫春夺在闫府并不是绝对的安全。闫春夺这会儿真怨上算命老头,要是没有那一句话,他说不定就这样跟孔祯过完下半辈子了。
“我要再去湖底一趟。”孔祯说。
闫春夺勒令道:“不准。才好去什么去,回来躺着。”
孔祯举棋不定,预备等他睡着了再悄悄去。闫春夺算准孔祯心里那点小九九,待到后半夜,孔祯偷摸翻被下床,他攥住孔祯脚踝,猛地一拉,孔祯跌在榻上,他欺身过来。连一问问话也没有,粗暴的吻,直叫孔祯意乱神迷。
“你,”孔祯费了好大力气挣开他,他那有力的臂膀和火热的吻都令孔祯陌生,确切来说,是他毫不吝啬的亲近使孔祯感到陌生。孔祯仰面望着伸手不见五指的一切,耳畔充斥着他粗重的呼吸声。
他也纠结了吧,心性不定了,想只活这一刻了。孔祯不知道他内心深处的想法,他们之间的羁绊看似来的突然,毫无道理,明明分道扬镳对谁都好,一个走远了,另一个也走远了。偏偏不要这么选。
世上有几个聪明人。
孔祯被他罩住嘴唇,强势掠夺,呼吸交缠,津液咂响。再也想不起什么孔雀,什么假山,只有他,全是他,都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