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祯谴责自己的欲念,他小声问闫春夺:“我想亲你一亲,是不是很坏?”
闫春夺哪知他弯弯绕绕在想些什么,咳道:“不…是。”
孔祯忙给他拍后背顺气,慌张道:“我就是坏,我不亲了,你别咳。”
闫春夺险些要将肺给咳出来,他偏低的体温都烧了起来,不明白自己抵抗力怎么如此之差。孔祯愁眉苦脸的要再去给他煎药,他吃的嘴里发苦,胃里犯酸,实在不想再吃。孔祯固执的道吃药好的快,他牵孔祯的手,说:“陪我躺躺,晚上再吃就是了。”
孔祯又趴回去,不忘给他掖被角。“都是我不好。”孔祯开始后悔,不该拉着他在浴桶里瞎闹。
“谁都不想的事情,不要总挂在嘴边。”闫春夺探出胳膊道:“不能亲,搂搂总行。”
孔祯心荡神驰,同他面贴面,上半身禁不住扭捏,有点要撒娇气的意思。“我们一直这样,好吗。”
“嗯。”
孔祯在他脖子窝深吸气,想到别人说的男子汉气概,不知闫春夺算不算,孔祯只嗅到一股浓郁的药气。这在微凉的秋日闻来霎是动人。孔祯意识不到自己发了痴,只当闫春夺本就是样样都好。除了人坏些,别的都好。
好极了。好的不能再好了。
“哥哥。”孔祯哝声哝气的唤他。
“困了?”闫春夺垂眸看过来。
孔祯拉过他没被枕的那条胳膊,环在自己腰上,这样两人便亲密无间。陡增的安全感使孔祯抿嘴腼腆的笑了笑,心满意足的往他怀里钻,只道这样死去也是可以的。
二人在静谧的午后睡着,再醒来时天光已是黯淡,下人守在门口,等待传唤。
孔祯睡的骨头都酥了,伸了懒腰,又殷勤的给闫春夺揉他枕过的那条胳膊。两人对视,目光潺潺,孔祯眨了眨眼睛,率先移开视线。
“你咳的少了。”孔祯低声。不待闫春夺给出回应,径自道:“看来是搂我搂的。你下次还这样搂我,成吧。”
闫春夺笑,说道:“成。也不知夫人是千年人参还是百年灵芝,搂了就能药到病除。”
孔祯窘了脸,本就是想要他下次再抱自己睡而找借口,现下被他戳破,脸皮就像那窗户纸一样薄。说红便红了。
“反正……反正是你的福气。”孔祯嘴硬,佯装有事要忙,往东厨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