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头那人叫闫感,他吃饱喝足,孔祯和闫春夺反而饥肠辘辘。总这样待着不是办法,闫春夺想了想,往孔祯手里塞了一枚暗器,自己要去林间摘些果子来充饥,等闫感睡了,他们才能生火烧些东西来吃。
这里的生活比村子里还要枯燥无味,孔祯一边给闫春夺放风,一边担心解娘,不知道他们走了村长会不会怪罪解娘。他近来总爱给自己徒增烦恼,不是想东就是想西,当然想最多的还是闫春夺。
闫春夺在山涧洗了把脸,这里的水温竟如此适宜,他感到意外。留孔祯独自守侯他总不放心,是以快速摘了些果子,往回返。在归去的途中,他看见河滩处出现的白影,那是孔雀。闫春夺皱眉,回到巨石后面,鲜红欲滴的果子还带着水珠,他只简单洗了洗,左右没有农药,就没那么细致。
孔祯饿了,吃的腮帮子鼓囊囊,两人一同望着不远处的闫感和孔雀,孔祯嘟囔道:“我看到了好几只。”
闫春夺说嗯。他看闫感悠然自得的翘起二郎腿,抓起石子朝孔雀丢着玩,这似乎是闫感在这里解闷的乐子,闫春夺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,就将视线收回来,看孔祯吃果子。
“你很饿吗?”闫春夺摸孔祯的肚子,被孔祯以吃东西为由躲开。孔祯是啊是啊的点了点头,拒绝了闫春夺的触碰。闫春夺冷笑一声,假装并不在意,眼角一直瞄准孔祯,简直要移不开。
孔祯吃的嘴唇水水的,周身一股熟果的香气,他为了不同闫春夺对视,吃的很是认真。闫春夺将他看透,知他在跟自己闹别扭,却又想不明白因为什么。小嘴巴咬果子只咬一口,闫春夺腹诽他,一面猛然凑近,就着孔祯手上嘴上的果子咬上去。四目相对,闫春夺看见他瞪大的眼睛,圆滚滚的像粒黑葡萄。
“吃你一口也不许?小气。”闫春夺再也按耐不住的要孔祯同他讲话。
孔祯心如擂鼓,好不容易等他离远些,只觉远处的蓝天,河滩都叫人呼吸不上来。他嘴巴伶俐,孔祯知道自己说他不过,便不搭腔,只将他咬过的果子塞回到他手中。他故意调了个头,就着孔祯咬过的地方吃一口,目光如细细密密的柳絮,黏在孔祯脸上,叫孔祯感到不自在,只想逃开。
“夫人是哑巴了吗。”闫春夺堵着他,揶揄道:“怎么不会说话了?”
孔祯转头不愿意理他,他又从孔祯这里吃到了闭门羹,越发来劲。“夫人金口难开,只怕日后出去了,也不愿理我这久病缠身之人。”他就差没问孔祯是不是想换老公了。“不理也好,我总讨不到夫人的欢心,夫人尚且年轻,又貌美,招招手还不愁没人追吗。”孔祯听得欲言又止,闫春夺只长吁短叹,眉头下压,眉宇间笼着一层郁色。
“你胡说什么。”孔祯实在听不下去,反驳道:“你安安静静不好吗?被闫感发现了怎么办。”
“不好。这多不公平,他在外面吃吃喝喝,我们却要像坐牢一样挪动不得。不如颠倒颠倒,让他来体会一下我们的处境如何。”闫春夺乐得孔祯同他拌嘴,孔祯装的木讷,只回说:“怎么颠倒?”
闫春夺沉吟片刻,抬眼望着孔祯,孔祯只等他讲出对策,哪料他靠近说道:“夫人亲我一口,我就告诉夫人。”
孔祯飞快眨了下眼睛,不肯,婉拒道:“看来你也没有法子。”
闫春夺扯扯嘴角,说:“摊上你这样心肠冷硬的人,我才是没法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