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么感觉?”闫春夺手掌发力,伤口又裂出血来,洇在孔祯脖子上。
孔祯睫毛颤抖,小声道:“有。”
“疼吗?痒吗?”闫春夺观察他。
孔祯抿了抿下唇,扭捏道:“就是……想亲你。”
闫春夺弹他一个脑瓜崩,道:“无药可救了。”
孔祯揉了揉脑门儿,抱着他手吹了吹气,说:“好大一个口子,先包上,等长上了再解开。”
闫春夺又过了片刻才去看孔祯的脖子,见斑点都下了,内心疑窦丛生。待到两人睡觉之时,孔祯缩在他怀里睡得正酣,他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。垂眸看孔祯脖子,甚至扒了领口来看孔祯的皮肤,孔祯差点被他动作闹醒。他见孔祯身上确是不见斑点了,暗道怪。他一开始只以为孔祯是过敏了,然血是最脏的,沾了孔祯的皮肤以后斑点反而下了,这让他眉头紧锁,愈发觉得这里不对劲。孔祯从不会对他那样,除非是……中邪了。
闫春夺将孔祯推醒,孔祯困倦的问:“怎么了?”
他道:“祯祯,我们再去看一眼玉牌。”
孔祯眨了眨眼睛,说:“现在吗?”
“嗯。”
两人去到陪葬品最多的石室,闫春夺认为除棺里的白骨外,另外两具白骨皆是盗墓的,一个中了机关,另一个逃命到半途不知什么原因还是丧命了。这里的布局变过。闫春夺找到孔雀玉牌,它始终流溢着金光,这时再举到半空中反而不见小字了。他用四角银星划破手指,按在玉牌上,那行字便陡得出现了。
孔祯愕然的看向闫春夺,闫春夺陷入沉思,始终想不明白。若说是化学反应,他还不觉得奇怪,待到字消失后,他对孔祯道:“祯祯,你也来试试。”
孔祯割破手指,血染红一角,玉牌并无反应,倒是顺滑的使孔祯的血又滑了下去,滴在了地上。
“怎么……”孔祯突然不敢说话了。
闫春夺握着玉牌缄默片刻,道:“这里躺的人应该跟太太有关系吧。”
孔祯脸有些白,问:“那我们要怎么办?”
闫春夺这时候还笑得出来,回说:“自然是想法子出去。”
孔祯叹气道:“可是水太冷了。”
“那就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出去。”闫春夺此刻最想弄明白的就是墓主的身份,可是这里除了白骨便只剩奇珍异宝,闫府居然恁地有钱吗?他睃巡片刻,望见凤冠珠钗,便揣测道:“太太有什么姊妹吗?”
孔祯忖道:“没听说啊。”
闫春夺指向凤冠,孔祯惊的哎哟一声,道:“那是行头!夏天时候戏班子来府上唱戏,郑有艺就扮过差不多的。你说……有没有可能,这人不是跟太太有关系,而是跟老爷有关系呢?”
两人望望彼此,都道凭空猜测罢了,当下之际还是要先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