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祯摸着戒指喜不自胜,翌日醒来,第一件事就是摸戒指,见不是梦,又添了几分兴奋。继而昨日种种便都涌上心头,越想脸上神情越是扭曲。
他昨天都做什么了!
孔祯困顿的往枕头底下钻,闫春夺听他像耗子般窸窸窣窣,问道:“又怎么了?”
“别管我了。”孔祯声音窒闷的从枕头底下传来,闫春夺摸他肩膀,他瑟缩的更厉害,懊恼道:“昨儿……”
闫春夺:“昨儿你主动求欢。”
孔祯逃避道:“我不记得了。”
“不记得你做什么这副样子。”闫春夺好整以暇地等孔祯自己爬出来。
孔祯软手软脚道:“昨天,喝了辛槐园的茶,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?”闫春夺轻笑道:“所以什么。所以昨天那些话都是你压在心底不肯对我说的,如果没有辛槐园的茶,你一辈子不打算说?”
孔祯扁了扁嘴,犹豫道:“那倒不是。”
“那不得了。”闫春夺爽利道:“我喜欢你这样,去向辛槐园再讨些茶来。”
孔祯大声道:“没有了!”
“你惯爱口是心非。”闫春夺笃定。孔祯慌慌张张的下床,催促他快快收拾,今天要去辛槐园那里看眼睛。
朝早,孔祯和闫春夺就出了门。神医谷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人在徘徊,孔祯看到杨克,杨克也瞧见他,冲他大幅度的摆手,叫道:“孔兄!”
孔祯到杨克跟前,不好意思道:“对不起啊杨兄,我昨天没跟辛神医说你的腿,她脾气你是知道的。”孔祯话说了一半,想到辛槐园不肯为自己治脸,日后闫春夺要是能看见,他的未来又是什么样子还不可知,也就顾不及旁人了。
“我知道我知道。”杨克随和道,“反正瘸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不差这一会儿。她答应帮你们看眼睛了?”
孔祯抿唇点了点头。
杨克高兴道:“那是好事啊!你快带人去。”
孔祯和闫春夺进了门,闫春夺才道:“你们很熟?”
“不算吧,他也很可怜的,年纪轻轻,瘸了一条腿。”
闫春夺正待开口,孔祯唤了声辛神医,他也就不再言语了。辛槐园身上有一股浓重的药气,这股味道与闫春夺早些时候瘫卧在榻时不同,很是鲜活,一点也不死气沉沉。她拨了拨闫春夺的眼皮,又号了脉。好一会儿,孔祯紧张的大气也不敢出,生怕辛槐园张嘴说治不了。那他们的希望就全部破灭了。
辛槐园沉吟半晌,终于说道:“有点麻烦。”
孔祯慌张道:“是缺药材吗?”